徐瑾欢

忙着高考

【风情】妙龄少年的百乐门奇妙历险记(上)

梗就是上次那个脑洞

题目是不带脑子取的,文也是不带脑子写的

上(lao)帝(mu)视(qin)角(fen)预警

ooc爆炸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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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30年代,上海。

这里充斥着霓虹灯刺目的红光和扑鼻而来的酒香,混合着空气中各式香水交杂的古怪味道,引得无数留学归来的少爷在昏暗暧昧的暮色软风中买醉销魂。

街上有跑洋行的买办,穿旗袍的富太太,说着英文和闺蜜攀谈的小姐,路边林立着的是汇丰银行,圣约翰教堂,百乐门夜总会和数不清的舞厅。

有轨电车上司机和售票员站得笔直,车外的行人却步履匆匆,上海人都习惯了快节奏的生活,连休闲娱乐之时都恨不得三步并两步走。

这片地方叫静安区,街头的那栋建筑,叫百乐门。

歌舞厅历来是中外显贵巨商夜生活的首选之地,夜幕笼罩下的上海,因为街灯的流光溢彩而亮如白昼。

自戈登路上的大华饭店歇业,这座建于1932年的舞厅短短数年便成了“东方第一乐府”。两层舞厅全部启用时,可容纳千人跳舞。如此一个享乐之地,自然少不了风花雪月之事。

上海人吴侬软语道:“月明星稀,灯光如练。何处寄足,高楼广寒。非敢作遨游之梦,吾爱此天上人间。”

这个时候的上海,贫富差距极大。Paramount Hall的灯红酒绿也无法照亮羊肠小巷无边的黑暗。

在这条不知名的深巷尽头,如果你轻轻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自然,它本就无法落锁——并不介意泥泞的地面的话,你会看见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少年捧着半碗冷水,充满敌意地看向你这个不明来客。

倘若你盯着那少年乌黑的瞳仁仔细瞧瞧,你会因为他自认被戒备掩藏得很好的恐惧而轻笑出声。但他严肃的神情又有几分唬人,于是你扯了扯黑色的帽檐以便叫人看见眼中的真诚,殊不知这番动作却让三步开外的少年更为警戒。

当你正欲开口的一瞬间,一道惊雷轰隆划过天际,随即便有豆大的雨点砸向人间。几乎在同一瞬间,你打开随身的洋伞快步上前,与少年苍白颤抖的手一同遮住躺在草堆上的妇人。

妇人年纪应该不大,却因为半白的青丝和眼角细密的皱纹而瞧上去分外憔悴,连年病痛的折磨榨干了她年轻的躯体,过重的劳动又压弯了她的脊梁。她光彩不复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并因为少年同样紧盯自己的视线而鲜活起来。

你心知妇人已到弥留之际,索性将伞递到少年手中,默不作声退远了几步。

闪电间或擦亮天际,你便借着这间断的光芒打量着不远处的少年。分明才十一二岁的年纪,却因为过早为生活劳碌而眉眼浸透了疲惫,清秀的面孔却未曾被灼热的日光摧残,只是太过病态的苍白与泛紫的双唇此刻瞧上去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等到妇人再一次合上双眼,少年再一次小心翼翼地探过她的鼻息,尽管困意如潮涌,他仍旧强撑着看向你,薄唇微张却说不出一个字。

而你总算走出潮湿的墙角,礼节性地鞠了一躬,近乎公式化地道:“请问您可是慕情?”

少年因为敬语而微微一怔,随即才缓慢地点了点头,然后轻咳了两声才试探性地将目光移到你的脸上:“你…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想起档案上关于这个少年的寥寥数语,依稀有“性刻薄,少言语”的形容,听到他同样以敬语回问时,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但我能帮你还清欠款。”

“真的?”个头只到自己腰部的少年闻言抬起了头,不知是因为较长时间的低头使得脊柱酸胀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极快地皱了皱眉。这动作极其难以捕捉,到了你眼中就成了他天生善于伪装情绪的定论。

你以默认当作回应,他却惶惑不安了起来,一会儿大着胆子看看你,一会儿又担忧地看看母亲,你看见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拳又松开。

“我知道这要付出代价,而且…而且一定是由我来付出代价。所以……所以你说吧,要我干什么?”

眼前的少年松了一口气,你也松了一口气。档案上紧跟在他名字后面的字眼又浮现在脑海中,“少即聪慧”。

你直了直身子,重新用眼光自上到下打量了少年一番,尽力使声线放柔并向他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他又局促不安了,甚至向后退了半步,眼神忽闪带上了几分畏惧。片刻过后,他重新抬起了脚,却不再后退,而是朝你走来,此刻他脸上的神情正经极了——在他看来应该如此——就像慷慨赴义一般,你想这应该不是他所努力做出的。

你顺势揽过他,却在感受到掌下瘦弱的身躯轻微一颤时抽回了手。你看见他长而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影子落在眼皮上时便叫人看不清他眼底流露的情感。

手指着的方向是一街之隔的百乐门,你俯下身子轻声说道:“跟我去哪儿,就会有钱还债,也会有钱为你母亲治病。”

他的犹豫尽收你眼底,但你依旧挂着冷淡的笑,勉力维持出一副好人的模样,毕竟你心中笃定得很,他再怎么犹豫,也会答应。

不出所料,手上腕表细长的那根指针转过一圈之后,少年,不,慕情,点了点头。

你静静等着他用你拿下车的干净被褥为母亲盖好,并观察着他掖被角时的每一分仔细与认真,而后摊开手掌,等待他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其上。

慕情再次走到你面前,深呼了一口气,当你牵过他的手转身面对百乐门走去时,你猛然发觉雨停了,而街灯撒下的光辉落在少年眼中,消逝的星辰便重现踪迹。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等在路口,对街的红灯边上数字不断变小,你听见他突然出声:

“我知道会有一个人带我去…带我去那儿,我看见门口贴的布告了,我也记得我曾经把母亲病重家中欠债的情况写下来交给过张伯。”

“我总会进去那里的,即便你不来寻我。”

“可是你刚进我家的时候,看见一身黑衣服的你,我还以为是阎王爷来索母亲的命了。”

你低低地笑了一声,空出来的那只手将外套的下摆抚平,将自己的视线对上他的:

“黑无常应该穿黑袍啊,哪有穿西装的。”

他也笑了,笑声很清脆悦耳。在往后的近十年里,你都不曾再听他这么笑过。

于是你将这笑声牢牢记在心上,直到看见他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再次发出这种笑声,你才放心地将他的手递过去。

当红灯终于跳转成绿灯时,在抬脚的那一瞬间,你听见他又开了口,只是声音低了许多,带着些许恳求:“我,我以后可以来看母亲吗?”

“当然。”你飞快地答道。

然后你松开手,看见少年在你落下最后一个音的时候仰起头,眼里再次漾满星河。他迈开步子跑到对面,急切地朝你招手,做出夸张的口型催促你加快步伐。

你依言迈开大步,再次牵过他的手,既不担心他溜走,也不斥责他过街不看路,只是满含笑意地对他说:

“走吧,慕情。”

这是他人生唯二饱含人情味的话语,多年后再次提及,仍旧是满含笑意。

这是1935年,慕情1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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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晚上我就点慕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癫狂]

趁着老风信没出场单方面宣布这个美人儿归我!

[飞快躲避老南阳的箭和老玄真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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